一年一个月,中国西部,一个人,一个省。
这是萧行西部的第十站,甘肃宁夏。
一个人的旅行,
也许每个尝试过的人都会深深着迷。
很多时候唯有独自一人,
你才能有更多的机会去拥抱世界。
那些与内心自我对话的夜晚,
那些意想不到的奇妙相遇,
那些面对困境时发现自己拥有的勇气,
以及与寂寞和平共处的平静。
都是人生最好的修行。
甘肃,其实一直埋在内心深处,埋在儿时的记忆里。
小的时候,父亲和母亲在外地养蜂谋生,随着花季四处迁徙。
暑假会托人带在浙江老家念书的我和兄长出去。
因此也时常跟着父亲和母亲四处迁徙。
小小年纪早已经习惯了四处流动,并且心生欢喜。
那些时日不过未满十岁的孩童,完整的记忆大多丧失。
只零星留下一些记忆碎片:
比如,铺满旧报纸的火车站广场,父亲的忙碌,母亲的守候。
比如,夜行的大货车,高高的蜂箱刮得树枝哗哗作响。
黑暗中猛然惊醒,瞪着好奇的眼,不知身在何处。
比如,雨后的山丘冒出成堆成堆的小蘑菇,提着小篮子,一朵朵去挖。
……
这些儿时的零星记忆,就像电影的特写镜头,分秒闪过,却摸不清出处。
唯独,有一年的夏天,跟着已经面目迷糊身份不明的叔叔从火车上下来。
去父亲和母亲所在的扎营地,还要走很长很长的路。
听见有人说,现在是晚上九点,大概还要三个多小时才能到。
抬起头来,看到晚上九点的太阳坠落在山边,大地一片血红。
分明是七月的天,却冻得人瑟瑟发抖。
坐在老式自行车的前杠上,感觉臀部已经结冰,却哭不出来,忍到麻木。
一片膝黑中,看到父亲和母亲披衣从帐篷里探身出来那一刻。
突然哇一声大哭,哗哗不止,口齿不清,只吐了一个字:冷。
大概小时候就是个不轻易哭泣的孩子。
这一次的哗然大哭,成了父亲和母亲日后经常提起的经典桥段。
倒是当真不记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被冻得哗哗大哭过。
这一段的描述多半是来自父亲和母亲的调侃。
2004年,闹着要去西藏的那一年,跟父亲母亲摊牌。
餐桌上呷着小酒的父亲,把巴掌拍在墙上的那张中国地图的一个小块块上。
说你记不记得在这里,你被冻得哇哇大哭。
2010年,随中国绿化基金会去甘肃远征,路过武威。
母亲在电话里喊,呀,离山丹军马场很近哩。
你小时候在那里被冻得哇哇大哭。
这大概是被我的父亲和母亲最常提起的一段,我鲜有的黑历史。
我并不知是不是真有过这样一段,让父亲和母亲津津乐道的童年糗事。
但我一直深深记得这个地方——
甘肃,山丹军马场。
在我背包行走西部的12年里,曾经两度路过甘肃。
2010年,随中国绿化基金会甘肃远征十八天,去的是定西一带。
2013年,走内蒙的那一年从丹巴吉林沙漠腹地出来,搭车到了张掖。
从张掖转道到兰州,飞上海返回浙江。
然而,甘肃,与我好像一直是陌生的。
两度路过兰州,竟然没有去看一眼黄河,没有去吃一碗拉面。
大概觉得这些事不可路过敷衍,都是要专门挑时间慎重地去对待。
甘肃,要择一年,花一个月时间去慢慢走一遭。
对,就是2016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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